广告名

导航中间
视频一区
中文字幕
国产传媒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欧美无码
强奸乱伦
制服诱惑
野外露出
视频二区
国产视频
直播主播
激情动漫
明星换脸
抖阴视频
女优明星
网-曝-门
素人自拍
视频三区
伦理三级
AV解说
SM调教
萝莉少女
巨乳美乳
女同性恋
玩偶姐姐
女优系列
视频四区
人妖系列
台湾辣妹
韩国御姐
欺辱凌辱
剧情介绍
多人多P
91探花
唯美港姐
视频五区
可爱学生
东南亚AV
兽耳系列
瑜伽裤
闷骚护士
过膝袜
网曝门
伦理三级
视频六区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恋腿狂魔
熟女人妻
自拍偷拍
国产裸聊
网红流出
古装扮演
小说一区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縱情
風俗倫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明星偶像
美图一区
唯美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卡通漫画
欧美风情
亚洲唯美

我的警花爱人[全本]-25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家亲

人的行为大抵和性格有关,无需勉强,亦会自然而然。芳袭的初夜虽无玉瑕激情四射、天雷地动,但天真可爱、充满谐趣,可以说风格不同,但不可以说不淫荡。


窗外有风,风吹着窗外的月亮,房内有人,人在床上背后相拥。抱着芳袭弹性的身体,抚着她饱满的乳房,刘憬忽然觉得很幸运。他曾执着追求完美爱情和和谐初夜,却连续喝高错过两次,可老天开眼,不仅给他补了,还额外赠送个邪恶的第一次。


天道酬勤,生活固然常开玩笑,但会回报坚持的人。


“老公?”芳袭抱着爱人手臂,轻轻开口。


“怎么了?”刘憬凑了凑,轻柔地问。


芳袭突然转过身,仰望着说:“老公,我也要和你一起住?”


这确是问题,两人发生关系,又已谈婚论嫁,若没有玉瑕还罢了,现在和玉瑕同住,小老虎却置身事外,她不急就怪了?


“那大姐怎么办?”刘憬无力地问。他也想小老虎搬去,一家人开开心心,可作为唯一的亲戚,却不能不顾及沈梦。


“我不知道。”芳袭当然明白,噘着小嘴抵到他胸口。


刘憬想想道:“这样吧,我常陪你住住,你偶尔也回家住两天,反正修车铺马上装修,最多一个月就该开张了,到时候我们一登记,大姐是明白人,自己就会提出来了。”


“那好吧。”芳袭也只是说说,当然不能甩手走人,“不过你中午还得陪我吃饭?”


都真格了,还想原来!刘憬苦笑道:“吃饭没问题,但办公室亲热可以,来真的怕是不妥?”小老虎性情率真,要求强烈,又初为人妇,他真有点担心。


“我也没说来真的?”小老虎红了下脸。羞嗔道:“跟原来一样就可以嘛!”


“你喜欢哪个?”刘憬笑问。


“嗯,都喜欢。”小老虎既羞且美,缩了缩头道:“真的充实,忒兴奋,原来刺激更强,更受不了。”


男人手却和真干感觉相差不多,女人不同,小老虎不仅善于总结。确有玩女同的天才。刘憬笑道:“那好办,喜欢原来的。让玉瑕陪你同性恋,真格的我负责。”


小老虎一窘,忽又想起什么,瞪着眼道:“不许告诉蒙。


我还要看表演呢!“


“行行,不告诉,看表演。”刘憬笑,喜欢不已地把她搂紧。


小老虎晃了晃头,重新伏到爱人怀里。


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在初夜的激情和欢喜之后。


次日一早,乳白的阳光洒满全屋。照着一片狼藉地床铺和两个赤裸的人。刘憬睁开眼,就见芳袭趴在身边,痴痴望着他,海棠般的明媚和羞赧很美。


“你醒了,还疼吗?”刘憬柔声问。


芳袭幸福一笑,轻轻摇头,一朵红霞掠上粉俏的双颊。胸前两只白兔也随之羞涩。


刘憬满心喜欢,爱怜不已,柔情酬躇满志地在胸臆间荡漾,慢慢凑上前,吻上她红嘟嘟的小嘴。芳袭阖上双眸,笑眯眯扬起俏面,在初为妇第一个早晨的阳光里,享受爱人温柔甜蜜的亲吻。


两人被窝里抱着亲了会嘴,不甘示弱地玩弄了彼此的下体,随后收拾好战场,一起洗个澡匆匆出门了。爸妈要走,他们要回去陪吃早餐,然后送行。


初夜后的早晨风柔气爽,两人幸福满满,精神肉体舒爽惬意,不时微笑对望。昨夜地鏖战并未影响两人体力,完美的性爱和纵欲过度从不是一回事,虽然刘憬昨日前后放了三次。


玉瑕已把早餐准备七七八八,两人和父母打过招呼,刘憬抱孩子陪爸妈说话,芳袭主动到厨房帮忙。家里有两个媳妇,这是事实,她不想不如人。


“妹妹,昨晚做了吗?”玉瑕闪动美眸,第一时间发问。


“没有。”芳袭不动声色,淡淡应了一句。


“是吗。”玉瑕略觉意外,但没在意。相亲之夜合体,多好地日子,她觉得该做,不过三人交吻那夜也没做,故而也不奇怪。


“梦姐还在家,人家第一次,怎么可以草率。”芳袭又一次搬出自己慎重的第一次理论。


玉瑕瞄了瞄她,大言不惭道:“那咱老公岂不憋坏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把咱老公侍候得可好了!”


“你你……”小老虎又醋又恼,迅速向客厅望了一眼,“你无耻,不要脸!”


玉瑕噗一笑,随即敛容拉住她的手:“妹妹,真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我也是太喜欢他,又不想伤害你,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别怪姐姐好吗?”


玉瑕转变虽快,但表情到心情都很真诚。小老虎哼了一声没说话,把手抽出,转身摆桌子。玉瑕的诚意她看得出,也从没真正怪责,但不能不吃醋。


玉瑕向客厅探了探头,抓着她就扯向阳台。


“你干嘛?”芳袭无奈,只得放下手里地东西。


阳台,窗外霞光万道,太阳在天边展着红红的笑脸,风透过晨曦和纱窗,吹奏两女明媚的面靥。芳袭拢了下风乱的头发,冷冷道:“说吧,到底要干嘛?”


玉瑕又牵起她另一只手,可怜兮兮道:“妹妹,你还真怪姐姐?”


“你便宜也占了,混也混进来了,爸妈还帮你说话,我怪不怪有关系吗?”小老虎挣脱,不爽地转向窗外。


玉瑕吐了吐舌头,从身后抓住她双肩:“那不一样,你们光明正大,我没名没份,带个孩子不说,还成天跑前跑后,你是大奶奶,你不说话,我怎么安心?”


被人溜须的感觉不错,小老虎很受用,不忍又不耐烦地道:“算了,不怪就不怪吧,反正都这样了,以后你听话就行。‘’小老虎摆足了大奶奶架子。


“那就谢谢妹妹了。”玉瑕偷偷一笑,干脆从后把她楼住,还亲昵地贴过脸。


“你又要干嘛?”爸妈还在,小老虎窘了,下意识想闪开。


“没事,爸妈逗孩子玩呢。”玉瑕忙把她抱紧,急急道,“妹妹,我还有个事?”


还有事?芳袭警惕了,回头斜着她道:“你还有什么花花肠肠,可别得寸进尽?”


玉瑕满不在乎,大咧咧道:“咱修车铺不是要装修了吗?


我找了个装修队,上午设计师会过来,徐燕和舒赤大哥也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装修方案,今天周五,下周一就进货开干。“


这事确很重要,但不是非说不可,何况玉瑕一贯狡诈。小老虎睨着她道:“你拽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呵呵,你不大奶奶吗?这么大事,我怎么也得跟你汇报汇报!”玉瑕傻傻地说。


“你少来,痛快说!”小老虎这回没吃这套。


玉瑕似有些为难,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明后天是双休日,我想让老公陪我回家见见父母,跟你说一声。”这事早已计划,本准备装修完毕,旅行之后,可玉瑕性子急,刘伟华夫妇到来,三人家庭建成,她坐不住了,觉得自己差点什么。


玉瑕说完,紧张地等着小老虎的反应。


“那就去呗。”芳袭深望着她,笑了下说。


“你答应了?”玉瑕大喜,还有些不信。


芳袭微笑点头,心里颇不是滋味。玉瑕绕这么大圈,就为这事,她不忍,也动容了,因为看到玉瑕的弱势心理和了无心机。三人缘分始于灌酒那晚,可以说同时相识,谈不上谁先谁后,可玉瑕毕竟先见,还网聊五个月。面对共的爱人,玉瑕不仅没要求,还一心一意付出良多,欺骗也出于善意,她即使名正言顺,也觉得担当不起。


“那我一会就跟老公说。”玉瑕这个欢喜,啵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随即准备回厨房。


“秦姐!”芳袭忽然叫住。


“怎么了?”玉瑕转身。


芳袭上前一步,拉起她地手道:“秦姐,刘憬是我老公不假,可也是你老公,大奶奶就是叫着玩,我们没什么区别,何况你年长,做的又最多,我和刘憬都应该尊重你。你以后可别这样,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你老这样,我哪担当得起?”


这刻的小老虎真象大奶奶。


玉瑕感动而汗颜,含笑点头:“是姐姐不好,姐姐小心眼,以后我们一起侍候老公,让他舒舒服服,咱仨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嗯,我们是好姐妹。”听到一起侍候老公,芳袭有些发臊,不自觉地低下头。


玉瑕掩嘴一笑,凑上前道:“妹妹,告诉你个秘密,咱老公喜欢制服,改天你借套护士装,我穿警服,我们一起让他玩个痛快!”


芳袭大羞,忙退一步:“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多正经一会?”


“谁不正经?一看你就心虚了,说不定都湿了,小淫娃!”玉瑕哈哈一笑,挺着傲人的胸脯,得意洋洋地走了。那大屁股扭的!


小老虎又羞又恼,委屈不已。本来没湿,这一说还真有点湿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浪漫约定

早餐很简单,米饭、昨晚的剩菜,还有个新熬的鲫鱼葱花汤,一家人却吃得很开心,也很慢,淡淡的笑语充斥桌上。


阳台谈话使两女真正包融,都敞开了怀抱,玉瑕温声软语,不停为两位老人夹菜添饭,芳袭稍显羞赧,也想学玉瑕献献殷勤,碗中却堆满了婆婆的殷勤,丁桦欣慰而慈祥,眼角的皱纹,鬓边的白发,都布满会心的微笑,刘伟华父子有点局促,但心内的感觉丝毫不差,多多最开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二妈叫个没完。


这是顿幸福的早餐,临别前的团圆,没有分离的黯然,只有融融的温情。


饭后,刘憬抱孩子,携两位娇妻送别父母。刘伟华夫妇恋恋不舍,尤其是丁桦,迫不及待地想退休,享受和儿子媳妇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们忧心而来,却意外获喜,不仅多了两个儿媳,还提前体会了三代同堂的天伦之乐。老两口劳累一辈子,也不过这点要求。


刘伟华夫妇走了,刘憬一家上车。三人先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又商量了装修进货的事,直到车到团市委。小老虎在漫天阳光中进了机关大楼,刘憬准备起动车子,玉瑕抓住他道:“老公,芳袭答应了!”


“是吗。她怎么说?”刘憬笑问。两个女人在阳台嘀咕老半天,他岂能不知。


玉瑕闪着晶莹的大眼睛,兴奋道:“亲说,我们俩都是你老婆,没有任何区别,还答应你明天陪我回家。”


“明天?!不是旅行回来吗,怎么变明天了?”


玉瑕委屈地呶了下嘴,嗔怪道:“爸妈已经正式承认,芳袭也答应了,你还不跟我回家,我爸妈差啥呀?”


“明天就明天。我又没说不去。”刘憬笑着抚了抚她脸蛋,踩下油门。玉瑕没证书,又是气脾气,公婆和芳袭一承认,立刻觉得吃亏了。这是急于认可的心理,他明白,更理解。


玉瑕抿着嘴,满足地笑了。


说说笑笑,车到交警队。两人甜蜜吻别,玉瑕下车。


“哎。老公,等等!”刘憬刚要开车,玉瑕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刘憬倚着车窗问。


玉瑕上前道:“我差点忘了,你不用急着去修车铺。我和芳袭去就行,你去买两台电脑,再给徐燕买个笔记本。”


“还没装修,买电脑着什么急?”现在修车都用电脑,刘憬清楚。


玉瑕道:“今天研究妥,徐燕明天就得去进货,下周一就开工了,没电脑怎么测试?”


“行。我去。”刘憬点了点头,缓缓起动车子。现在他别的能耐没用,买电脑可是本行,电子市场那帮家伙都得溜着他。


玉瑕又想到什么,急着道:“记住别用自己钱,用公家钱,以后再慢慢平帐!”


“这还用你说。我干啥的自己不知道?”刘憬哭笑不得,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冲出。八十万在徐燕手,他想用自己钱也得有啊?


玉瑕歪头一笑,轻轻掩住嘴巴,好娇美的表情。车子在街角隐没,她笑着收回目光,背手向交警队大门走去,幸福象阳光一样笼罩周围。


刘憬酬躇满志,一路赶到公司,车还没停稳,就见光头保镖领着个保安手下,探头探脑从楼门蹩出。刘憬没稀得理,把车停好,大摇大摆进去了。


傻子彪带来七、八个人,都流里流气,从来了就跟狗似的整天盯着他。刘憬上任还没几天,只要人在公司,走到哪跟到哪。网管经费直接拨发到位,只要年终结算帐目平衡即可,他根本不怕监视,但也挺烦,好在基本习惯了。


“主任来了?”刘憬刚进办公室,正擦桌子的张小美就殷勤地打招呼。这是他唯一的女下属,SH大计算机系毕业生,H省人,学习成绩不错,容貌也还说得过去。


“来了。”刘憬客气地点了个头,坐到自己的位置。


“主任喝水。”张小美给他端来事先沏好地茶。


“谢谢。”刘憬接过,大方地道:“小美,我才比你大一届,以后私下叫我刘哥就行,不用客气。”


“那好,刘哥。”张小美还有点拘束,行了个礼很快出去。


现在的大学生真会来事,刘憬吹着茶叶,不禁大摇其头,但很快又牛逼起来。当官感觉真爽,有钱用,有人侍候,还有美女拍马屁,怪不得人人都削尖脑袋往上钻。喝着沁人肺腑的茶水,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办公室,他感慨不已。


刘憬处理完例行公务,跟几个小家伙交待一番,就揣了几张空白支票去买电脑。他还没被冲昏头脑,知道自己家铺子才是正事。


“咣!”网管中心在顶楼,刘憬正蹦蹦跳跳下楼,财务部走廊传来一响重重的关门声。他探头看了看,迎上路一通冷淡傲慢的眼神。这家伙除了办公室,还有个工作间,很厚的大铁门看家,门口还有密码盘,刚刚的声音,就是大铁门传出。


刘憬毫不示弱地跟他对了一眼,继续下楼,可没走几步又停住。


“财务?电脑?”刘憬脑中一闪,突然意识到什么。


总公司工作组已到几天,下周国资委工作组也将进驻。可任何公司都有两本帐,一本应付检查,一本内帐,真正的秘密都在内帐。工作组就算来了,估计跟也跟税务局差不多,压根查不出什么,所以赵通海等人根本没当回事。


可刘憬是网管,能利用客户端软件控制终端机,执行开机、关机甚至解密等操作。联系到他刚任网管主任,赵通海第二天就把光头弄来当保安经理,他本以为是监视工作组,可事实证明,光头根本没稀得理工作组,整天围着他转,难道是为监视他?


刘憬有点明白了,但又觉得不对劲。财务部不仅连着公司局域网,还有个内部局域网,即使如此,他要进去也不是难事,坐办公室就可以,监视他没什么意义,可为什么呢?


难道……秘密在那个大铁门?


“哟,这不刘大主任吗?忙啥呢?”刘憬正在楼梯思索,傻子彪从楼下闪出,估计是盯得耐不住了。


“闲着没事,给你监视。”刘憬回过神,淡淡一笑。


沙正彪阴笑两声,故做正经道:“刘主任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个保安,也就抓抓小偷窃贼什么地,哪敢得罪你刘大主任?”


刘憬微笑点头,慢慢走到他面前:“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打什么赌?”刘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傻子彪愣了。


刘憬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小偷,正准备偷东西,赌你能不能抓住我。”


“你……”沙正彪目露凶光,脸色一变道:“好啊,那就赌呗,你要真有胆当小偷,除非跳楼,要不我整不死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宁可跳楼也不让你整死。”刘憬忽然抓起他的手重重一握,随即轻步离开,胜似闲庭信步。


光头狰狞地盯着他背影,嘴角挤出一丝残酷地笑容。


刘憬恨极路一通,十万块钱仍血淋淋历历在目,何况还有居心叵测的赵通海。如果当回小偷能把这帮家伙送进监狱,他毫不犹豫,这不仅为出气,还有安全。他三人家庭已组成,赵通海对小老虎什么居心却至今没明白,这帮家伙要逃脱法网,天知道还会搞什么事,他可不想自己的幸福生活常年生于忧患刘憬还不知道怎么当小偷,但不傻,而且学过心理学。光头摆明是赵通海派来监视他,这不用怀疑,所以他干脆直说了。任何人心理都有张驰,都会疲惫,他这一说,光头肯定会向赵通海汇报,赵通海肯定会让光头加强监视,光头心理上难免高度紧张,而刘憬则会舒舒服服地忙自家修车铺,慢慢想主意,然后在光头心理疲惫到崩溃时突然下手。


刘憬出了楼门,外面是暖洋洋的阳光。他走向自己地车,忽然觉得很可笑。光头那种傻逼,他居然跟人定个跳楼那么浪漫的约定,快跟海誓山盟差不多了。


“真他妈恶心!”刘憬骂了一句,摔上车门直奔电子市场。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盛夏的果实

刘憬在电子市场转了大半天,午饭都没吃,装了两台电脑,选了个戴尔笔记本,还买了打印机和扫描仪,花了两万多。老板要送他一块硬盘,他客气地拒绝了。发票多开点什么都有了,他哪能在乎这个。


时间进入六月中旬,夏天显出了应有的威力,车身被晒得巨烫,刘憬载着东西,习惯地开着车窗,热风迅劲地灌着他头发,车子行驶在白得刺眼的马路上。


刘憬到修车铺,把车停在最左准备当办公室那间门前。大门虚掩,他上前拉开。


“你怎么才回来?”徐燕正并着双腿看报纸,见他来了,忙起身迎上,欢喜的表情没半点不耐烦。


“买散件现装,还得装系统,哪能那么快?”铺子里只有徐燕,刘憬看了一眼把门大开,“怎么就你一个?”


“那点事上午就商量完了。”徐燕把袖子一撸,上前帮忙,“秦姐说明天领你回家,先回去准备准备。郑姐本来陪我呆着,我想她还没辞职,又没什么事,就让她走了。”


徐燕如数家珍,说得不紧不慢,随意而自然,刘憬哦了一声,去车里搬东西。徐燕对着他后背做了个鬼脸,随后跟上。


两人七手八脚,把东西搬进堆到墙角。车库不通风,极度闷热,里面除了一只破铁箱、一个八十年代火车站那种长条凳一无所有。刘憬擦着额上的汗,左右看了看道:“徐燕,这间要改成小门,前后还要安窗子,你们跟装修队说了吗?”


“说了。”徐燕既喜且嗔,柔柔一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秦姐比你想得周到,还说让我买个空调。再买张小床休息,你安心当你主任吧。”刘憬的建议是出于关心,她听得出。


徐燕的语气好象铺子属于几个女人,他成了外人。刘憬哭笑不得,接过矿泉水猛灌。


“坐着歇会吧。”长条凳很脏,徐燕垫了几张报纸,率先坐下。


刘憬回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道:“一会先把桌椅板凳买了吧。”


“不急。还没装修,到时候还得来回挪。挺麻烦,装修完再说吧。”徐燕第一天上班。正欢喜兴奋,刘憬又处处透着关心,看着他的眼神喜滋滋地羞赧。


“那怎么行?你天天在这看着,总不能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刘憬望着她。心情有些复杂,但更感动。


“那好吧。”徐燕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事,我不饿,歇会咱就走。”刘憬仰脖灌了几口水。


徐燕关心道:“我先陪你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吧?”


“不用,我真不饿。”已经下午两点多。吃完饭还怎么买东西。


徐燕看了看道:“对面有卖盒饭的,我去给你买一盒,你凑活吃一口。”说完不等他答应,直接向外走去。


外面阳光很盛,车子不时穿往,徐燕左顾右盼,瞅准空隙猛跑几步过了马路。刘憬握着凉凉的矿泉水。有些发怔地望着她背影。徐燕今天没穿裙子,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长袖T恤,袖子仍撸着,麦色的小臂在阳光下闪着健康地光彩。


徐燕辫稍一甩,进了小店,刘憬收回目光,心底有些凉凉的感激,象手里的矿泉水。


让徐燕到修车铺是无奈的选择,肯定不对,因为感情。徐燕和郭蝈不同,郭蝈虽倔,但坚强,不仅执着感情,也执着自己的世界。他毫不怀疑,无论相隔多远,只要他过得好,郭蝈就会为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徐燕单纯直接,想开了成天傻乐呵,想不开很小的事也会耿耿于怀。重要的是,郭蝈是他第一份感情,而对徐燕,他只是友情。


徐燕拎着盒饭出来,到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两只大苹果,又象去时一样大步跑回,手里的袋子,额上刘海,脸上的汗珠,都在盛夏地阳光下闪烁。


“给。”徐燕随意在额头拢了一把,把盒饭递给他。


“谢谢。”刘憬深望一眼接过。


徐燕甜甜一笑坐下,掏出纸巾擦苹果。车库采光很差,又黑又脏,到处阴乎乎,墙角还结着灰网,象尘封的往事。徐燕用的是湿纸巾,把两只大苹果擦得又红又润,仿佛两个开心的笑脸,阴郁地车库也随之明亮和生动。


刘憬默默吃饭,眼睛不时盯向两只苹果。他想到莫文蔚那句歌词: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徐燕今天很开心,象抱着个小秘密,可这秘密会守多久,她一个人寂寞时,会不会也象苹果一样,绽放清闲的香气?


“看什么呢?着急了?吃完饭再吃。”徐燕晃了晃手里的苹果,很开心地说。


刘憬笑,打量着问:“徐燕,你皮肤挺漂亮,是生下来就这颜色,还是在游泳队练的?”徐燕皮肤不白,是金麦色,象西方的健美明星,至少他看到的部分是这样。


徐燕俏眸一亮,看了看自己笑道:“一半一半吧,我生下来时是个小黑丫头,后来长大,又老游泳,就变这样了。”


“是吗,真挺漂亮”这个问题不适合继续探讨,刘憬没再多问。


徐燕开心而羞赧,也没继续,探了探头问:“这盒饭怎么样?”


“挺好,反正我吃着挺好。”刘憬肯定地说。


“你觉得好就行。”徐燕道:“下周就装修了,要供饭,还有以后工人地午饭和晚饭。这盒饭才四块钱,我想了一下,不如跟老板商量商量,再加一块钱,让他把饭量和质量再调高点,就在他那订算了,我们省事,工人也能高兴。”


“你是经理兼财务,你拿主意就行。”刘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了解徐燕,这丫头虽然单纯,但业务能力没得说,不仅头脑清晰,作风干练,而且掌握和控制能力都很强,骆云的嫉妒,泰国之行前路一通的器重,不仅仅因为年轻漂亮。


“得了吧,后边有秦姐,老板娘还要辞职过来,我算什么呀?”徐燕酸溜溜翻着眼皮,把手里的苹果抛得老高。


这丫头又来了!刘憬暗暗苦笑,没接她话碴:“徐燕,问你个事。路一通那大铁门,你知道开门密码吗?”


“你问这个干嘛?”徐燕把苹果接住,打量他问。


“你别管了,告诉我多少?”徐燕没说不知道,刘憬大喜。他想当小偷并非无的放矢,正因为徐燕,不是因为她在财务部干过,而是这丫头有个本事,对数字记忆天生敏锐,再加上职业缘故,只要她看过路一通按密码,哪怕无意的,也一定能记住。


徐燕闪着眼道:“你先告诉我你要干嘛?”


刘憬想了想,坦诚道:“现在工作组正在公司查帐,你也知道,这种查法查不出什么。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都在那大铁门里,我准备把东西偷出来,把他们送进监狱。”


徐燕眼睛当时睁大,兴奋道:“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


“你……”刘憬一口饭差点没吃鼻子里,“你有病啊?现在为了监视我,赵通海已经把光头拽过来当保安经理了,保安部全是流氓,被人抓到就完了!”


“那有什么?泰国那么危险,你都想出办法了!”徐燕满不在乎。女孩子对喜欢地男孩儿总是盲目崇拜,徐燕也不例外,何况还在泰国经历过浪漫的水上惊魂。


“那不一样!”刘憬断然道:“这次是偷东西,如果被抓住,我们会被送到公安局,弄不好都得判刑!你把密码告诉我就行,我见机行事,你在旁边我根本照顾不过来。”


徐燕气了,不客气道:“告诉你也没用,财务软件你根本不懂,而且路一通用的都是最新的英文原版软件,只要你弄错一点,马上就会自动把数据删除,你肯定白忙。”


刘憬傻了,这点他还真没想到。徐燕看了看他,又得意道:“可我就不同了,我是专业!”


“再说吧。”刘憬未置可否,低头把饭吃完。他自己冒险无所谓,带徐燕冒险叫什么事?


徐燕拱了他一下又道:“刘憬,我觉得跟你冒险忒刺激,就让我去吧?你别忘了,在泰国就是咱俩合作,没我你就玩完了!你那么聪明,只要能想到办法,我肯定没问题!”


无语,居然喜欢冒险?刘憬把饭盒推到一旁,站起身道:“等我想到再说吧,走,去买东西。”


徐燕嘻嘻一笑,把手一伸:“急什么?还没吃苹果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徐燕疯了

与同龄人相比,刘憬接触电脑早得多:初三,象很多人一样,兴趣从游戏开始。高中三年,电脑飞速更新,他又迷上硬件,并在高考后拥有自己第一部电脑:一台586移动PC,很昂贵也很牛逼的东西,不知道还以为是笔记本。当网管主任他喜欢,不仅因为金钱和地位,还有兴趣。现在要利用这身份偷东西,他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注定。


这不是注定,人生各阶段看似偶然,都存在必然联系。刘憬喜欢硬件,所以郭蝈向邱秉诚举荐时提到,老谋深算的邱秉诚想利用刘憬干点什么,所以给了个财大气粗的网管主任,刘憬没让他失望,真准备干点什么。这种必然是就个人而言,人与人间横向联系,则更多是偶然,比如数字记忆,不是每个财务人员都对数字记忆敏锐,而徐燕不仅看过路一通按大铁门密码,还恰好对数字记忆拥有天才般的敏锐。


人生很奥妙,只要研究,就会乐趣无穷。


刘憬和徐燕一人啃了个大苹果,出发去买东西。两人在家俱城转了近两小时,把桌椅沙发等一溜买了,满载而归。徐燕很细心,回来路上,还顺道买了两台饮水机。


放好东西,把雇来的卡车打发走,时间已近五点,两人锁门出来。


小风依依,吹着两人酬躇的面庞,也吹着街上每个人。徐燕抑不住心头的雀跃,兴奋地道:“刘憬,我第一天上班就给你干了这么多活,你不请我吃顿饭哪?”


“糟糕!”刘憬一拍大腿,猛然想到还要请林卫东吃饭。


沈梦明言不去,他家庭事业双丰收,忙忙呵呵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了?”徐燕意识到什么,兴奋的表情破皮球般瘪了。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给人提醒了,这不气人吗?徐燕不仅表情瘪了,嘴巴都瘪了,一脸的失望加不爽。


刘憬看了看她,又道:“干嘛这样,一起去不就完了?”


“我不去,你请客我干嘛要去。”徐燕不高兴地背过身。


刘憬摇了摇头。转到她面前:“徐燕,我请这人是东电集团党办主任。他老爹是税务厅厅长,咱铺子能开起来,全靠他帮忙,你是经理兼财务。应该一起去。”徐燕喜欢和社会名流打交道,刘憬把林家连老带小,大帽子小帽子一起给抬了出来。


“是吗?”此举果然奏效,徐燕抬起头,眼中绽出光彩。


“可不!”刘憬心中暗笑,认真道:“一个电一个税,以后少不了求人家。你去认识认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就行。”


“哦。”徐燕点了下头,忽又焦急地道:“可我还没印名片呢?”


“那什么……”这丫头太搞笑了,刘憬差悬没栽马路中间去,忙忍住道:“没事。你没带他肯定能带,以后有机会再给他。”


“那好,不过这次不算,你那顿饭还欠着我。”徐燕喜滋滋说。她固然喜欢结交名流,但更不想失去和刘憬在一起的机会。


“行,没问题。”刘憬答应了,有些感慨。


徐燕老爸曾是工商银行领导,也是名流,家里常门庭若市,可自染病身退,立刻一落千丈,给徐燕找工作都用尽了脸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没什么可抱怨。徐燕喜欢结交名流,也是人之常情,更重要的,她想为父母争口气。


刘憬林卫东打个电话,又跟玉瑕和小老虎分别说明情况,两人上路。他本想和芳袭去,最大程度表示感激和诚意,可徐燕去了,算一半公事,另外带太多女人也不好看。


刘憬开着车,一路赶到巴蜀酒楼。这里是东兴公司对口饭店,以后也将是修车铺对口饭店,因为他已是主任,请人吃饭可以签字。


两人选了个安静包间,刘憬信手点了一些好菜。很多人请客喜欢让客人点菜,这种做法貌似尊重,实则并不实在,因为客人往往不会点太贵的菜。


时间不大,包房门无声开了,林卫东立在门前,后面居然还跟着笑眯眯的郭蜩。刘憬和徐燕相顾一望,连忙站起。


“林大哥来了?”刘憬上前,又对郭蝈道:“郭蝈,你怎么也来了?”


郭蝈对徐燕点了下头,笑吟吟说:“如果不是我,林大哥哪会帮你卖链锁?你请林大哥吃饭,当然不能少了我。”


林卫东呵呵笑道:“你打电话时,洋洋正好在我那,你们不是外人,我就让她一起来了。”前次郭家家庭会议,郭蝈说会找林卫东谈,恰好赶上。


刘憬点了下头,把两人让进。徐燕没想到名流居然跟郭蜈有关,不禁有些拘谨,瞥了瞥刘憬,弱弱鞠了一躬。刘憬忙道:“林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用你帮我卖锁链的钱开了家修车铺,这位是徐燕,我合伙人,前东兴公司财务骨干。”


“原来是徐小姐。”林卫东看了看刘憬,微笑着向徐燕伸出右手。


“林大哥你好,刘憬常跟我提起您,以后修车铺地事,您多多关照。”徐燕不清楚卖链锁的事,但被说成合伙人,又重新点燃兴奋。


“没问题。”林卫东很真诚地说。


寒喧已毕,众人入座。刘憬把林卫东让到对着门的位置,自己在侧相陪,徐燕很正常地向刘憬下手坐去,不想郭蝈嘻嘻一笑,挤过去抢先坐了。


众人一愣,徐燕气恼而委屈,狠狠瞪了一眼,茫茫然站在当地,刘憬有些尴尬,不知所以地对林卫东笑笑,林卫东哭笑不得,宽厚地望着郭蝈,无力而莞尔。这洋洋可真是的,坐个座也闹腾。


“你坐这好了,我们俩是女的,应该挨着嘛。”郭蜩俏脸不红不白,正了正身,随意向自己下手的位置指了指。


我凭什么坐你下边?徐燕气了,也不说话,鼓着腮盯盯瞅刘憬。刘憬无奈,只得拉着自己另一侧的椅子,打圆场道:“徐燕,你坐这吧,我不会喝酒,你多敬林大哥两杯。”


徐燕这才满意,轻哼一声坐下。郭蝈没在意,瞥了爱人一眼了事。


坐座风波过去,刘憬暗叹一声,没好气地瞅了瞅郭蝈,换来一个绽着光的喜悦眼神。


林卫东环顾一圈,对刘憬道:“兄弟,真没想到你开修车铺,现在这行不错,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活,再跟税务和电业那边的熟人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你减点。”


“谢谢林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卫东如此热忱,刘憬由衷感激,“我还在原单位,徐燕是修车铺经理兼财务,日常事务都她管,以后有事,我让她直接跟你联系。”


“没问题,肯定尽力。”合伙人未必直接参与,听徐燕是经理,林卫东略感吃惊,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人,掏出张名片道:“徐小姐,这我名片,以后有事尽管打电话,不用客气。”


“谢谢林大哥。”徐燕呵呵一笑,双手把名片接过,不自觉地向刘憬望去,却看到郭蜩镜片后轻蔑鄙夷地眼神。她又一阵来气,不忿地斜了斜眼睛,扬着脖把名片收起。当修车铺经理兼财务,她底气大多了。


服务生上菜,刘憬连敬林卫东两杯酒,就告罪换了饮料,把任务交给徐燕。他觉得很奇怪,女人善饮者相对要少,他不能喝酒,接触的几个女人竟无一例外有量,玉瑕、芳袭和郭蜩不说,徐燕也三、五瓶不在话下,老天还真照顾他。


众人边吃边谈,气氛却不甚和谐,因为徐燕在,很多话不好说,酒反倒喝不少。林卫东温和有礼,不时举杯,徐燕第一次代表修车铺,来者不拒,麦色地俏脸直冒金光,郭蝈有些郁闷,她本想和爱人说说话,却没想到徐燕也在。


“刘憬,咱俩出去呆会,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郭蜩忍不住了,悄悄扯了扯刘憬衣袖。


刘憬皱了下眉,为难道:“这不好吧?多不礼貌?”


“林大哥不是外人,姓徐的又不是你老婆,有什么不好?”郭蝈翻着白眼啐了他一句,干脆不再管他,款款站起道:“林大哥、徐经理,你们慢吃,我和刘憬出去说会话。”


中途离席很不礼貌,即使郭蝈和刘憬是同学,还有亲密关系,何况因为徐燕,宴请的意义已非刘憬答谢那么简单。徐燕不高兴了,把杯子一顿,冷着睨着刘憬。


林卫东知道郭蝈要说什么,忙用目光对徐燕抱以歉意,挥着手道:“没关系,你们去吧,我正好和徐小姐单独喝两杯!”


徐燕瞥了瞥郭蝈,眼光缓缓收回,终于没说什么。刘憬尴尬无比地点了点头,慢腾腾站起。郭蜩扯着刘憬向外走,边走边回头,傲慢地睨着徐燕。徐燕气坏了,如果不是林卫东和刘憬,几乎想冲上去揍她一顿。太可恶了,不就是省长千金,有什么了不起?不可一世,嚣张无礼,第三者插足还这么狂妄!


郭蝈扯着刘憬出门,留下轻蔑一瞥。徐燕把杯子一推,气哼哼道:“太过分了!还省长千金呢?简直失礼!”


林卫东不知说什么好,把徐燕酒杯倒满,打圆场道:“徐小姐别生气,我这妹妹有时候是倔了点,但绝对是好人。再者他们情况特殊,又老同学,平时还不怎么见面,就让他们聊聊吧。来,我们喝酒!”


徐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依旧不平:“林大哥,你和她关系不一般,我能看出,可什么事都在个理儿?你看她看我的眼神,简直不把我当人?他们情况再特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得罪她!”


“这个这个……”徐燕心直口快,林卫东有些不知所措,“徐小姐言重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一向很懂礼貌,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他不了解内情,也不明白郭蝈何以鄙视徐燕,只得打马虎。


“她有什么可误会的?”徐燕愈发委屈,忿忿然道。“我跟刘憬就是普通朋友,当经理也是给他打工,她有能耐跟刘憬老婆争,跟我较什么劲?我也是人,也有尊严,就算她是省长千金,我是普通老百姓,可她和刘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她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徐燕第一次见郭蜩就饱受轻蔑。本就不满,今日乘兴而来。又反差巨大,兼之刘憬明显护着郭蝈,她忿懑不平,一阵突突。把厚道的林卫东当出气筒了。


这才第一次见面,林卫东完全没料到这种效果,还好一向够涵养,又经惯场面,又笑笑为徐燕把酒斟满:“徐小姐说得对,洋洋今天确实无礼,可他们挺让人惋惜,我代她道个歉。


你消消气,别往心里去。“


“惋惜?!他们有什么可惋惜?”徐燕不解。


“哦,他们……”两女见面就争风吃醋,林卫东以为徐燕知道什么,就随便一说,当下不知怎么答了,因为事关他人隐私。


“徐小姐不知道?”林卫东反问。


徐燕莫名心虚。讷讷说:“我知道刘憬救过她,她喜欢刘憬。”


“嗯。”林卫东稍做沉吟,点点头说,“不仅这么简单,他们很早就相互喜欢,只是不知道,等彼此感情清楚,小刘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只能错过。”


“原来是这样。”徐燕叫了下嘴,酸溜溜神色黯然。她一直自以为和郭蝈相似,不想却有质的差别。尽管发现的晚,可人家是第一份感情,她只是友情。


“是啊,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怎么说都让人惋惜。”林卫东长长一叹,颇为唏嘘。


徐燕瞥了瞥问:“那她干嘛还老缠着刘憬?”


“她没缠,这就是两人正常表现。”林卫东淡淡一笑,温和地说,“他们都没做错什么,只是缘分不够。洋洋已经决定过段时间去美国,他们没几天见面机会了。刚刚洋洋表现失礼,可能是情绪比较急,徐小姐千万别见怪。”


林卫东自幼呵护郭蝈,多年形成的兄长式喜欢,他不求在一起,可郭蝈没结果,又不忍离弃。郭蝈今天跟他谈一下午,什么都说了,他很动容,但更支持,表示不再无形添压。


“怎么会?我也是急性子,所以说话没遮拦,林大哥别怪我就行。”徐燕不忍了,有些悄悄的凄凉,不仅为郭蝈,也为自己,不仅仅是同命相怜。


“呵呵,没关系。”林卫东宽厚一笑,又一次举杯,“徐小姐很坦荡,让人欣赏,来,我们再喝一杯。”


徐燕点头笑笑,振作精神,又一杯酒下肚。


“说吧,什么事?”两人到酒楼外,刘憬挣脱问。


“上你车里说。”街上人多,郭蝈左右看了看说道。


这丫头还真有事?刘憬吃惊地看了一眼,打开后车门。郭蝈推着他进去,随后挤到他身边。狭小的车厢里,两人在暗淡地光线中隔着很近的距离。


“现在说吧。”郭蝈热忱的呼吸让他有乱,刘憬稍退了下。


郭蝈推了下眼镜,直直地对着他眼睛说:“我要走了。”


“上哪?”刘憬一愣,心脏不觉一沉。


郭蝈道:“我想好了,等你结婚就去美国。”


这不是个意外的结果,刘憬有些心酸的欣慰,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美国挺好,那就去吧,到时候咱俩打电话。”


“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走?”郭蝈带点不爽在问。


“没错。”刘憬笑了笑,轻轻掐着她脸蛋,“你见谁跟谁打架,离我远点省得闹腾。


“谁让她们嚣张?我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郭蜩横着俏了,一如既往地坚挺骄傲。


“我看你才嚣张!”刘憬苦笑。


“我嚣张是因为有资本,你什么第一次都我的,她们有什么?”郭蜩习惯性扁起小嘴。


刘憬没说话,好不舍地望着。都说离别黯然,可郭蝈幸福到无悔的表情让他感染,反正要分开,反正仍喜欢,开开心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黯然?


两人拧身相对,很别扭地姿势。郭蝈忽然站起,分开裙内光溜溜的大腿坐到他身上。


“郭蝈。你干嘛?”刘憬明知故问。


“当然是接吻,我都要走了嘛!”郭蝈很实在,也很自然,说话把眼镜摘放到一边。


“干嘛摘眼镜?”刘憬又问。


“当然是嫌碍事,要接吻了嘛!”


刘憬笑了,温柔地揽上她肉乎乎地蛮腰。郭蝈揉了揉眼,坐正身体楼上他脖子,笑眯眯道:“刘憬,你认真点哦。这是你找回上次感觉的好机会!”


刘憬无语,两手恋恋不舍地在她腰间动了动。好柔软的肉感,仿佛没有骨头。他真想看看郭蜩身体什么样,不是为欲望,是为上次什么也没记住。


郭蝈怀着甜蜜的心跳。在昏暗中望了望他,张开小嘴凑了过去。刘憬刚刚感受她口腔地温香气息,一条小舌头灵活地钻进把他攫走。


刘憬闪了下头,忙问道:“郭蜩,你这么熟练,跟谁学地?”


郭蝈甜甜一笑,喜滋滋说:“当然是咱俩上次一起学的。”


“是吗。”刘憬不舍地打量她,“郭蝈。把上次给我讲讲好嘛?”


“不好,谁让你忘了!”郭蝈鼓着眼睛瞪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偏不告诉你!”


刘憬感到一种浓烈的情绪,把女孩儿紧搂在怀,贴着她鬓边道:“好郭蝈。给我讲讲?我真想知道。”


郭蝈嘻嘻一笑,也同样楼紧,两人甜蜜相拥,脸贴着脸,耳鬓厮磨。郭蝈想想道:“刘憬,你还没出过国,要真想知道,就到美国去看我,我再跟你演一遍!”


刘憬笑笑摇头,把她扶起,深望着说:“郭蜩,其实我一点没后悔,也不觉得遗憾,知道是你,除了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挺开心。你说我们有三世情缘,就算下辈子不能做夫妻,我还愿意遇到你。”


“我也是。”不爱哭的郭蝈忽然哭了,“刘憬,说你爱我,你都没说过呢!”


“是,郭蝈,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刘憬鼻子一酸,热热的东西从眼中涌出。


他们深深拥吻,滚热的泪水在唇齿之间沸腾。离别或许不黯然,但一样会有眼泪。


这餐饭吃到晚上九点,外面月朗星稀。郭蜩一反常态,主动而开心地加入林卫东和徐燕的战团,三人觥筹交错,极欢而散。对她来说,爱了,还在爱,下辈子还接着爱,不在一起也一样幸福。


饭后,郭蝈和林卫东先行离去,天上地明月照着郭蜩的身姿。


离别还有段时间,这不是个适合告别地日子,但幸福的告别不分时间,幸福地人也无论隔多远,就象明月没有照不到的地方,真正的爱情没有斩得断地距离。


刘憬和徐燕上车,车子冲裂凉水一样地夜风,车厢里月光飞溅。


刘憬开车,徐燕在副驾驶位盯盯瞅他。当林卫东告知刘憬和郭蝈的感情,她有种形只影单的凄凉和落寞。一晚的酒精在脸上胀胀发热,她心底比铺天盖地的月光还凉。


见徐燕表情有异,刘憬道:“徐燕,对不起,郭蝈过段时间要出国,可能情绪不太稳定,你别在意,更别往心里去。”


“我哪配呀?”徐燕酸酸一瞥,苦着脸别向窗外,“人家是你初恋情人,我算什么呀?”


刘憬离别情绪被触动,又不知说什么好,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徐燕呼了口气,又转回道:“刘憬,你爱她吗?”


“嗯,我爱她。”刘憬怔了怔,眼睛盯着前路,很坦诚地说。


徐燕呼吸紧促,侧身盯着他,忽然很大声地道:“你谁都爱,就一点不爱我,对不对?”


刘憬皱着眉,为难道:“徐燕,咱不好朋友吗?怎么又提这个?”


“才不是!”徐燕情绪和酒精一起上涌,抻着脖子喊道,“我屁颠屁颠给你当经理,你一定觉得我象个小丑,是不是?”


“徐燕,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显喝多了?”徐燕或许喝多了,但头疼的却是刘憬。


“我没喝多,清醒着呢!”徐燕拢着夜风吹拂的头发,越发大声地说,“我告诉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才不会走,能帮你做点什么,经常看见你,我才能开心!”


“徐燕!”刘憬感动更无奈,低喝一声道:“世上那么多好男人,你这是何苦?”


“世上好男人再多,可我爱地只有一个!”徐燕直直地瞪着他喊。


刘憬不说话了,跟喝高的人也没法说话,虽然心内在震憾。


徐燕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会,忽然重重一叹,沮丧无比地对天大喊:“老天,我怎么办哪?你快告诉我?”


“徐燕,你瞎喊什么?”夏日夜晚灯火通明,人不是一般地多,刘憬忙出言制止。


“我不开心嘛!”徐燕嗔了他一眼,又把头探出窗外,抻着脖子大叫,“啊——!”


“你疯了!”刘憬急把她扯回。


“呵呵,呵呵。”徐燕傻笑两声,笑呵呵说,“刘憬,我不骗你,喊两声舒服多了。”


刘憬哭笑不得,不忍又动容,无奈道:“你真想喊,哪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我陪你喊。”


“不用了,我现在就想喊。”徐燕歪头望着他说。


刘憬摇了摇头,没说话。徐燕依依望着他,眼光渐渐炽烈,突然手捧喇叭,又对街上大喊道:“刘憬,我爱你!啊-”徐燕!“刘憬无语了,又去扯她。


“呵呵,刘憬,你听见了吗?”徐燕转回,很开心的样子。


“听见了听见了,别喊了,老实坐着吧。”刘憬这个头大。


徐燕不以为然,欢喜无限地瞅着他:“刘憬,你就让我喊吧,我从没这么开心过?”


“那就随便吧。”刘憬叹了口气,不再阻止。


徐燕喊了,开心而兴奋地喊了一路。一声声“刘憬,我爱你”,刺穿了夏日繁华的夜晚。


刘憬面无表情地开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徐燕疯了,绝对疯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坐驴车唱山歌

次日一早,刘憬费力地睁开双眼,本能地望向窗外,窗帘没拉,窗正半开,晨风微送,纱帘不时揭起,象在抖落昨夜美丽的梦。玉瑕夹着薄被,仍蜷在他身边酣睡,长大的肉躯缩成一团,粉白的美臀高高拱起,两腿间迷人的黑绒,散着比清早气息更醉人的芬芳。


刘憬微笑坐起,轻轻抚上她的脸。昨晚送完徐燕,他到沈梦家和小老虎缠绵了一番。要陪玉瑕回家,小别前免不了亲热,何况小老虎初尝破瓜,结果回来又被兴奋的玉瑕揪住大战一场,还好他年轻力壮,尚未感到力不从心。


“老公,你醒了?”玉瑕睁开朦胧的水眸,娇美的面靥透着海棠般的红晕,很显然,昨夜的满足仍在她体内未曾消褪。


“嗯。”刘憬凑到她唇上亲亲一吻,拍着她屁股说,“赶紧起来,吃完饭早点走人。”


“你再抱我一会。”玉瑕小嘴呶起,上身一纵抱到他怀里,胸前两团丰硕抵到他心口。虽然小老虎还没搬,但三人家庭已建成,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床了。


刘憬笑了笑,探身抚住她肥大的臀瓣,狠力抓捏道:“大淫妇,昨晚刚玩完,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玉瑕吃吃笑了,拧着肥大的屁股跨到他怀里:“因为老公太厉害,每次都把我玩得太美,我一想起来就想要。”说着话,玉瑕显出委屈焦渴的表情,纤手下探,恋恋不舍地握住他火热的挺硬。


“你还有脸说?”刘憬叹了口气,掐着她面颊道:“沈梦都告诉我了,一天最多一次,绝对不能二度,要不能帮我开药吗?”


“她一个雏懂什么?”玉瑕不屑地横了一眼。刘憬吃沈梦开的保健药,她虽没说什么。但一直觉得很可笑。


“人家好歹是医生,不比你懂?”


“医生怎么了?”玉瑕忿忿不平,激昂道:“一日不可二度,那是古代理论,早过时了。古代科技落后,身体不如现代,当然不能二度,现代人营养多全面。古代比得了吗?明显没有发展眼光。”


刘憬失笑:“还发展呢?我一天比一天老,只能越来越不如。上哪发展去?”


玉瑕呵呵一笑,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个:“别担心,男人过二十五才走下坡路,到时候我自然会帮你补。你现在才二十三。可以随便玩,这两年你不好好玩,以后等着后悔吧!”


刘憬笑笑摇头,感慨道:“身体是自然现象,不是补的事。二十三离二十五也不远了,还是应该多锻炼身体,这才是正道。”


“你想锻炼身体?”玉瑕睁着大眼睛,似很惊奇他的想法。


“是啊。”刘憬笑说。“你们一个小老虎,一个母大虫,都需求无度,我不锻炼行吗?”


玉瑕狡黠一笑,握着他大根的纤手忽然一扳,挺着屁股就向自己秘洞吞去,还挺滑溜。


“哎你怎么又……”下身顷刻被玉瑕熟悉的温软湿滑包围。刘憬哭笑不得。正说锻炼身体,玉瑕又把他强奸了。


“啊!”玉瑕整只吞进,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狂拧着淫荡地屁股说,“老公,你不锻炼身体吗?这运动量最大,什么也不如它。”


刘憬无语了,长叹一声,兜着屁股把她按倒,双腿一分,打桩机般做起活塞运动。玉瑕大分双腿,屁股朝天,任淫液自体内飞溅,大声浪叫起来……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穿戴整齐,拎着玉瑕买的东西出发。


玉瑕老家不远,只几小时车程,她本想开车,刘憬没让,还选了一条绕大远的路线:先乘火车到T市,再乘长客到K县,然后打车。随着城市化发展,交通发达,人们远飞机,近汽车,坐火车机会越来越少,小孩子的生活感受也愈发单调,难得去趟农村,他想让孩子体会火车的乐趣,感受沿途不断的城乡变化。


这是个悉心的好主意,饱含刘憬尚不成熟的父爱,玉瑕感激又欣慰。三人到火车站,坐上通往T市的火车。


“爸爸妈妈快来!”乘客不算很多,多多新奇兴奋,左顾右盼,壮着胆子从人丛中挤出,抢到一处窗边地座位。


多多还知道占座,真是孺子可教。两人相视一笑,赶紧抢了过去。


三人坐定,乘客越来越多,车厢里热闹了。多多忙坏了,前后左右不停探看,嘴里还好奇地问东问西,直到火车掠过送行的人群,拖着长长地气笛驶出站台。


列车发着欢快的喀喀声,很快驶出市区,沿铁轨在城乡间飞驰。窗外的天蓝得象洗过,蓝天下的景致不断变换,绿油油地水田,摇着红穗的玉米高粱,碧莹莹的水塘,还有看似雄伟其实并不大的铁桥,包括守桥战士,无不激发着多多幼小的兴趣。


玉瑕欣慰已极,心内充满女人不负此生的满足,时而扒个香蕉,时而搿个桔子,给父女俩喂来喂去。刘憬边嚼东西边看孩子,防止多多把小脑袋探出窗外。


“爸爸那是什么?”多多惊讶地指向窗外。


刘憬歪头一看,答道:“那是隧道,过大山用的。”


“隧道怎么在大山肚子里?”


“因为不在大山肚子里就要绕远,火车就累了。”


父女俩正说话,火车发着轰轰声钻进隧道,车厢内照明渐弱,很快一片黑暗。多多有些怕了,紧张地靠到爸爸身边。


“多多别怕,一会就出去了。”刘憬搂着多多小肩膀安抚。


多多扬着小脸笑了,黑暗中,刘憬看到孩子天真明亮的眼眸。下体忽然一软,裆部被捏了下,刘憬转头,又看到孩子妈同样明亮却绝对不天真地眼眸。


“你干嘛呢?”刘憬闪了下身,没好气地问。


玉瑕在黑暗中展出个美美的轮廓,凑到他耳边道:“老公,你说火车钻隧道象什么?”


“你……”刘憬差点昏倒,“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玉瑕不以为然,嘻嘻一笑抱住他手臂:“你不没住过农村吗?这两天我带你玩点特色,让你感受感受。”


“去,不跟你说了。”玉瑕淫荡起来没完,刘憬一把将她甩开,又转身去看孩子。


玉瑕幸福地歪着头,把两瓣甘桔准确地送到两父女口中。


光线渐亮,火车冲出隧道,前面是艳阳高照的天空。


一家人抵达T市,直接到长客站换大巴,一路赶到K县。


K县是小城,落后但不贫瘠,很多朴实的人群叫卖山货,街上人力畜力和现代化车辆交错纵横,时尚气息和古老风貌融合在一起,和谐地展示小县城质朴的生机。


长客站路边,出租车和三轮车各自成列,井然热切地招呼各色旅客,还有几辆驴车静待一旁,期待行李过重的客人主动上门。


玉瑕家不在县里,刘憬准备叫辆出租车,多多忽然高叫道:“爸爸爸爸,快看小马车!”


刘憬和同时玉瑕转头,又双双失笑。刘憬道:“多多,那不是马,是毛驴。”


“毛驴?”多多将信将疑,闪着眼问,“怎么跟大马长得一样?”


“不一样。”刘憬耐心道:“多多,你看清楚,它长得比马小,耳朵长长。这就是毛驴。”


“哦。”多多不很理解。


四岁城市孩子搞通马和驴,不是一朝一夕地事,刘憬歪头笑笑,没再多说。玉瑕看了一眼,又凑到他面前。


“你又干嘛?”刘憬看了看孩子,警惕地问。


“不干嘛。”玉瑕美眸一瞥,吃笑道:“幸好那是毛驴,要是骡子,我看你怎么解释?”


刘憬无言以对,只得干笑两声。骡子分驴骡和马骡,有大有小不说,耳朵也有长有短,还有染色体问题,这上哪解释?


“行了,赶紧打车吧。”玉瑕嗔笑着推了一把。


刘憬拉着孩子向出租车走去,多多回头回脑,还对毛驴恋恋不舍。刘憬脑中一闪,停住道:“玉瑕,坐驴车到你家得多长时间?”


玉瑕一惊,咽了口吐沫道:“你疯了,那得两个小时,现在都中午了,我妈还等着呢?”


“两小时就两小时,晚上能到就行呗!”刘憬微微一笑,又对孩子道:“走,多多,爸爸带你坐驴车”说完扯着孩子直奔毛驴。


“噢,坐小马车喽!”多多张着小手,高兴得蹦蹦跳跳怎么还马车?刘憬苦笑。玉瑕欣慰而幸福地摇了摇头,随即跟上。驴车也好,马车也罢,什么能比丈夫和女儿开心更重要?


“去XX村多少钱?”刘憬向一个驴车老板询问。


“哪?”车老板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XX村。”刘憬认真地重复。


车老板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热心而谨慎地道:“XX村你打车多好?还快还省钱,四、五十块就能到。我们主要是拉货,这价肯定不能去。”


“我就爱坐驴车,说你多少钱?”谁能放着生意不做,刘憬扶着孩子肩头,当仁不让。


三人衣着光鲜,明显从大城市来,估计是T市。车老板打量着三人,眼珠转了数转,使个大劲道:“那、那准得八十。”


车老板说完,紧张地等着砍价。他想说一百,没磨开脸,其实六十就可以接受。


刘憬一反常态,二话没说,掏出八十块就递了过去。K县人民太厚道了,这么远的路,来回四、五个小时,才要八十!


“那赶紧上车!”车老板挥了挥手,激动地把钱接过。大城市人就是大方!虽然后悔没要一百,但他依然兴奋。


玉瑕忍着笑一嗔,刘憬嘿嘿一笑,放好东西,抱孩子上车。


“驾!”车老板一声吆喝,鞭稍一响,小毛驴踏着欢快的得得声,向城外跑去。


别说多多,刘憬和玉瑕也没坐过几回驴车,而且少说有十几二十年,兴奋的心情丝毫不差。一家三口挤在一起,任太阳在头顶暴晒,风吹乱头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现。


多多还是孩子,刘憬童心未泯,两人固然兴奋,但玉瑕感触更深。和小男人一起几个月,从心情到身体,从情爱到性爱。她每天都在热恋,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喜欢领小男人到处显呗,不仅是基于承认的心理,更是种情绪宣泄,她想告诉全世界,我在爱着,我好幸福,我是世上最幸福也最幸运的女人。


驴车很快出城,在乡间公路上奔驰。天上白云飘荡,远处是高高矮矮的村庄。鸡犬之声不时相闻。道路两侧,大片茁壮的玉米高粱随风摇摆,空气中散着农做物和牛粪的清香。路边常遇二、三老人散淡闲坐,摇着大蒲扇。孔子文学网抽着老汗烟,看着一趟趟往来的行人、牵牛的农人,还有嘎嘎驶过地拖拉机,似面无表情,又似饶有兴趣。


不同于都市的田园风光让刘憬心怀大开,仿佛回到无为的小国寡民时代,但又很不解,因为太富。村里全是高高低低的小楼,而靠种玉米高粱显然不可能。


“玉瑕,你家这儿挺富,不会只靠种地吧?”刘憬忍不住相询。


“当然不是。”玉瑕拢了下微汗的鬓边,不无骄傲地说,“我家靠近内蒙,都是沙土地。种地就是副业,主要靠养鹿和养参。”


“怪不得。”刘憬释然了。养殖鹿茸倒罢了,养殖人参比大萝卜强不哪去,几块钱就买一堆,可运到南方,却可以卖很贵。


“你家养什么?”刘憬又问。


“我家都养过,不过现在什么没养。”


“也是。”刘憬点点头,“你哥是粮食局长,你小弟也在县里开酒店,也不用养。”玉瑕排行老二,没有姐妹,这他知道。


“什么呀?”玉瑕不满地瞥了一眼,“我爸妈根本不靠他们,我爸这么多年一直是村书记,威望高着呢!”


“那是那是。”刘憬嘿嘿笑了,“你是干部出身嘛。”玉瑕官不大,但忒骄傲牛逼,绝对跟家庭影响有关。


玉瑕不爽了,推着他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农民老大哥?我告诉你,别看我爸是村书记,比你爸那工业局书记强多了!你爸妈一辈子就给你买个房子,搁我家都不算事!”


“那当然,村书记多腐败。”刘憬呵呵笑,伸手楼上女人肩膀。


玉瑕没在乎,愈发得牛逼:“我家非官既商,我又没稀得要名分,你偷着乐去吧?”


刘憬笑道:“干嘛偷着乐?我公开乐!找个大美女,还是中队长,马上要当大队长了,又是村书记女儿,家里还有钱,还是小婶婶,这条件,搁谁身上不乐?”


“去!瞎说什么?”刘憬声音不小,车老板都惊疑地笑了,玉瑕忙掐他一把,小声道:“记住回家别瞎说!”


“放心吧,我又不傻,逗你玩呢。”刘憬紧拥一把,没再多说。农村观念保守,对小女婿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要是大侄侄小女婿,可就不好说了。


玉瑕扬着下颚,幸福得象打了个胜仗。不得不说,玉瑕很庸俗,但偏偏庸俗得很可爱。


两人坐着驴车,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多多胆子大了,好奇地在驴车上转来转去。


远处田梗里忽传歌声:“上一道那个坡来,下一道哎嗨梁哎,想起了小妹妹哎,哎哟哟好心慌,你不去掏那个菜,哎哟哟崖畔上站,把哥的那个年青青的心哟,扰得团团乱……”


居然有人唱山歌,两人相对一望,心内顷刻充满柔情,仿佛山歌在唱两人的爱情。玉瑕挤了挤眼,促狭道:“你不也会唱歌吗?唱两句,把他比下去!”


刘憬豪兴大发,慨然道:“行,我就给你唱两句!”


坐驴车唱山歌,很傻逼的一件事,玉瑕就随便一说,闻言当时睁大眼睛,欣喜地凑到他耳边:“行,你唱吧,唱好了小婶婶明天有赏。”


玉瑕地赏赐不用问,肯定跟淫荡有关,刘憬不屑地斜了一眼,清了清嗓,准备唱歌。


“多多,别闹了,快坐好听爸爸唱歌。”


多多大喜,忙坐到妈妈怀里:“爸爸,你唱什么歌?”


“听着就知道了。”刘憬酬躇满志,看了看头顶的蓝天,扯着脖子唱道:“解放区地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的恩情说不完呀,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呼呀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憬不会山歌,唱了首革命歌曲,多多听得这个开心,玉瑕抱着孩子,也掩嘴笑弯了腰,车老板也回头,尴尬无比地傻笑,大城市人咋还会唱这种歌?


“爸爸,你唱地啥歌呀?”多多高兴得不行。


“好不好听?”刘憬在孩子脸蛋上啃了一口,雀跃无比地问。


“好听。”多多很会说话。


“好听爸再给你唱一个!”刘憬左右看了看,又唱道:“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我的家,在河西,过河还有三百里,红高粱,白大米,棉花纺线做新衣,都有你,都有我,处处都有亲兄弟!”


刘憬这次唱了首修改版的《河边对口曲》,虽然没有黄河大米,但总有高粱玉米,也算符合玉瑕家乡的田园景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多开心无比,仰着脖子大笑,“妈妈,爸爸唱的歌真有意思?”


“多多爱听,那让爸爸接着唱!”玉瑕柔柔一嗔,又对刘憬道:“你唱的都不是山歌,怎么说第一次来我家,没感情还没心情?”


山歌多是男欢女爱,刘憬两首都跟男女之情无关,玉瑕不满了。


刘憬想了想道:“行,那你听着。”说完抓起矿泉水灌了两口,大声唱道:“访英台,上祝家庄,眼前全是旧模样,回忆往事喜又狂啊,竟不知她是女红妆啊!凤凰山,凤凰台,家有牡丹等我攀,河中鹅啊河中鹅,我山伯真是个大头鹅……”


刘憬这次唱了首《访英台》,同样第一次上门,而且也跟爱情有关,玉瑕轻咬着嘴唇,低低地笑了,好美好幸福。


“哈哈哈!大头鹅?”多多这天可开心够了。


“织女会牛郎,庙里凤求凰,塘中分男女呀,黄狗咬红妆。一桩桩,一件件,桩桩件件猜不透。唉我是个大笨牛啊大笨牛……”


“哈哈哈哈!又大笨牛?”多多扬着小脸,继续向妈妈大笑。


“这回行了吧?”刘憬唱完,把母女俩一抱,一人亲了个嘴。


车老板一直叫嘴傻笑,见状忙回过头。玉瑕呶着小嘴看了一眼,美靥俏得通红。她不害臊,可却象个害羞的小媳妇,因为幸福。


浪漫未必要鲜花烛光,老土地方式一样有效,只要能想到。坐驴车唱山歌或许傻逼,但这刻却浪漫得明快轻松。


“啊呜!啊呜!啊呜!”刘憬刚停,小毛驴突然唱上了。


玉瑕噗一声笑倒:“老公,你好厉害,把驴都唱兴奋了!”


第一百七十章 玉瑕的毒计

对长期蜗居都市的人,乡村是种明快的记忆,不仅轻灵而且辽远,就象路旁金黄的玉米,让人想起金色的童年。坐驴车行走在乡间小路,刘憬忽然想到很多,母亲的唠叨,父亲的严厉,还有起起落落的蜻蜓,都在歌唱之后重返脑海。


玉瑕感受单一得多,就是幸福、浪漫、越来越多的喜欢。


她是女人,很早就幻想过大海、蓝天、烛光,还有海边温馨的小屋,但带着孩子,坐驴车唱山歌,却做梦都不曾想过。小男人没大本事,但不憋屈、不怯懦、不违心,近乎瞎闹的随意,她感受恋爱的同时,也感受了生命年轻的激涌。她快三十岁了,还有孩子,这感觉足以让她幸福到激动。


驴蹄声声,驴车在乡村间欢快穿行,两人带着孩子,随着毛驴感受风一般年轻的恋爱。


一阵乐铃自腰间响起,刘憬掏出一看,是徐燕来电。他接通:“徐燕,怎么了?”


“没事。”徐燕弱弱地说,“我正和舒赤大哥一起进货呢,郑姐也来帮忙了。”


“是吗,那辛苦了。”刘憬暗笑,徐燕应是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果然,徐燕紧贴着电话道:“刘憬,我昨晚喝多了,要是胡说八道,你可别放在心上?”


刘憬笑了笑,温和地道:“怎么能?我也喝了两杯,脑袋迷迷糊糊,什么也没记住。”


徐燕沉默了一会,颇不情愿地说:“你啥也没记住!真的假的?那我不是白喊了?”


“你到底要干嘛?”刘憬气结,差点没从驴车上滚下去。


“我没事。”徐燕腼腆而欣喜地笑了,小声说,“我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跟你说两句话,我觉得心里没底。”


玉瑕冷着眼,正竖着耳朵静听。刘憬暗叹一声道:“徐燕,芳袭没什么社会经历。这两天你多费费心,欠你那顿饭我记着呢,等回去,我就请你吃饭。”


徐燕一阵委屈加激冲,轻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回来请客,你可别忘了?”


“放心吧,不会的。”刘憬说完,叹息着把电话挂断。


“啧啧。还挺难分难舍!”玉瑕翻着白眼,酸溜溜说。


“别胡扯。人家帮多大忙呢?”刘憬喝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拢了拢风乱的头发。


玉瑕摇了摇头,重新靠到他身边:“老公。她帮忙我当然没说的,可以后呢?她要老这么死心塌地地在修车铺做下去,我们眼睁睁瞅着,这是事吗?”


“不会,等她静下心,自然会想通。”刘憬虽头疼,但仍很肯定。


“但愿吧。”玉瑕没多说,既惋惜又同情。


两人正说话。多多壮着胆子爬到车老板身后,近距离观察毛驴。车老板边赶车,边宽厚地和多多说话。两人相视一笑,刘憬伸出手臂,将女人拥住,玉瑕揽住他腰,斜斜地偎在他肩头。路还很长,他们恢复心情。继续风凉的幸福。


“对了!”玉瑕想起什么,歪过头问,“工作组到你们单位一星期了,查出点什么没?”


“哪能那么快!”刘憬心里有些不平,“国资委工作组下周一才到,而且很来的勉强。上头在乎的是理想集团,我们这边就是做做样子,估计查不出什么。”


“那不白告了?”玉瑕直起身,同样忿忿不平。


“也不一定,恶人早晚有恶报”刘憬展出个微笑,抓过她手重重一捏。偷东西是件玄事,他怕玉瑕担心,所以没说。


恶有恶报,玉瑕可不信这套,又皱眉问:“那理想集团呢?理想集团查出什么了吗?”


“现在还没有。”刘憬也觉无奈,耐心道:“这种查法本来就很难查出什么,今年又有党代会,稳定第一,就是查出来,恐怕也要低调处理。”这也是他决定偷东西地原因。


这道理玉瑕当然明白,凝眉没再说话,轻咬嘴唇思索。刘憬看了看,安慰道:“算了,别想了,这事这么大,他们躲不了多久,肯定得完蛋,咱们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玉瑕眉眼一抬,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刘憬奇怪地问。


玉瑕凑到他耳边,神秘地道:“你说,要是那些老百姓知道理想挨查,会出现什么事?”


“你想干嘛!”刘憬大惊,浑身一激灵。


理想集团集资面巨大,多是没头脑的普通老百姓,很多人倾家荡产甚至借钱集资,省市高层就是担心理想集团负担不起,输红眼的老百姓丧失理智,导致集体上访或突发事件,所以才恐慌。派到理想的工作组,也是以其他名义进驻,并且下了严格的封口令。


玉瑕仍兴奋中:“老公,我有个主意。他理想集团不是不怕查吗?我们把他们挨查的消息散布出去,那些老百姓肯定会跑去挤兑,理想拿不出钱,没事也有事了!”


“你疯了?”刘憬全身泛起一阵凉意,忙制止道:“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关注这事,上边就怕不稳定,你还散布消息,这多大事?”


玉瑕摆了下手,满不在乎地道:“那有什么,我们又没造谣?”


“弄不好会被调查!”玉瑕这招够狠,但刘憬是个谨慎的家伙,心里胆突的。


玉瑕笑嘻嘻说:“调查谁呀?我又没散布消息。”


“你想怎么办?”刘憬打量着问,“报纸、电视,媒体肯定都不会报导,你怎么散布?”


玉瑕凑近,睁大眼睛道:“集资户越低层越多,藏族会馆的人到处打工,肯定也有不少人集资,你跟鲁秋阳说,让他提醒提醒族人,他们肯定会把消息传出去,你就瞧好吧!”


刘憬说不出话了,无比惊疑地望着面前地女人。


这计策太毒辣了!藏民们都非常热心,得到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身边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天,消息就会象瘟疫一样传遍全市甚至周边县市,大批量的挤兑会把理想集团掏空。


玉瑕注意到他表情,愈发得意洋洋。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刘憬终于体会到这句话地深刻。


“我这主意怎么样?”半天没得到表扬,玉瑕耐不住了。


“好倒是好,可那些老百姓……”事关重大,刘憬仍犹疑、。


“老百姓怎么了?”玉瑕气昂昂道:“理想集团这种集资方式早晚玩完,越早暴发老百姓损失越小,我们等于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比修桥铺路都积德,要在旧社会,至少得延寿十年!”


积德延寿都是封建迷信,和新社会旧社会有什么关系?刘憬失笑。


不过玉瑕说的有理,此举的确利国利民。按理想集资规定,一年收双倍本钱,提前返资,只能原数返还。玉瑕这招至少能让最先退资地集资户收回成本,如果前面参加过集资,还会有盈余,重要的是,可以遏住这股潮流,让更多的人避免损失。再者理想把钱还给老百姓,泰国生意自然泡汤,国家资产也保住了,只是高官们可能会头疼。当然,刘憬也不用再冒险去偷东西。


“那好,我回头跟秋阳说。”刘憬没好气地在女人脸上掐了一把。


“这也就是我,换了别人谁能想到?”玉瑕牛逼得不行。


刘憬笑笑摇头,伸手把女人楼过。风仍在吹,周围的田园风光依然恬淡闲适,仿佛世外桃源,让人流云般心散如鹤,可两人却讨论如此毒辣的奸计,实在大煞风景。


刘憬忘了,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何况世上本无桃源。任何地方,只要有歌唱,便会有斗争,风景和心情永远代替不了不断复杂的人类文明。没错,人心也是文明,而且是最深奥的文明。


蹄声得得,乡路弯弯,两人半途歌唱半途心机,度过了一路特殊的旅程,终于到达玉瑕家所在地村庄。


车老板告辞而去,两人带孩子进村,沿途遇到不少热情惊异的村民。玉瑕张婶李叔刘伯,坦然骄傲地问候,并介绍自己新丈夫,刘憬抱着孩子,不断尴尬点头。


小小的村庄沸腾了,村民们客气地打着招呼,却不约而同地暗暗嘀咕。玉瑕挺好一闺女,先前找大丈夫,现在怎么又找了个小男人,咋就不找个一边大的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甜蜜蜜

“近乡情更怯。”这很正常,可玉瑕不尽相同,有些别样的情绪。


离家愈近,家乡熟悉的人和事,风景和气息也愈加浓郁,玉瑕紧着美面,对刘憬说:“老公,芳袭的事先别说,我慢慢告诉他们,你千万别自作主张。”


“嗯。”刘憬点了下头,没多说。路上玉瑕已告诫他很多次,他嘴上同意,却没这么想。反正早晚会知道,为什么不坦诚相告?


玉瑕太了解小男人,当下停住,凝望着道:“老公,你别以为欺瞒就不地道,心里有愧,人和人不一样,不是每个父母都象你爸妈和芳袭母亲那样。善意的欺骗既能保护自己,又能避免伤害别人。你现在说了,他们肯定不舒服,等他们对你习惯了,我慢慢告诉他们,这要比你表现诚实好得多,明白吗?”


玉瑕比他圆滑,也周到,刘憬懂了,抬起头道:“对不起,玉瑕。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说,还会想办法讨他们的好。”


“算你聪明!”玉瑕美美一嗔,满意又带点委屈,领他继续前行。


“小瑕!”没走几步,一老太太匆匆拐出,惊喜而焦急地奔上前。


“妈!”玉瑕唤了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更加欣喜地迎上。


不用问,这定是玉瑕老妈。玉瑕临时决定回家,而且没通知,秦妈妈肯定是听村里人奔走相告,才急急迎出。


刘憬左手拎起东西,右手抱起孩子,连忙跟上。


母女俩执手相对,秦妈妈打量着女儿,埋怨道:“你这孩子,回来咋不先打电话?”


秦妈妈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长相只能说一般,不过花白的头发。黑里透红的面色,还有刚刚跑那两步道,都表明是个勤劳能干,贤慧爽朗的妇女。刘憬安静地站到一边。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玉瑕喜滋滋回了一句,拢了下头发,有些腼腆地回过身,“妈,他就是刘憬,老公,这是我妈。”


“妈!”刘憬鞠了一躬。热忱地叫了一声。


“哎,好。呵呵。”秦妈妈松开女儿手,满面笑意地端祥着小女婿。虽不知道会来,但早知道女儿有新男人,故并不意外。


刘憬不是大众女婿那类。但年轻诚实,尤其一脸未消的稚气很招人,第一次照面,老太太就打心眼喜欢,更兼农村保守,寡妇本就不吉利,还带着个孩子,条件自然有所降低。


刘憬笑得貌似灿烂。但还有点拘谨,何况周围还有很多村民指指点点,一时心里腾腾乱跳,眼光在玉瑕和丈母娘间转来转去。


玉瑕充满喜悦,娇嗔道:“妈,回家再看吧,都把姑爷看毛了?”


“对对。先回家,呵呵。”老太太急忙上前,“来,姑爷,把孩子给我,咱先回家。”


刘憬傻呵呵把孩子递过。老太太满心欢喜,接过就啃了一口:“多多,还认识姥姥不?”


多多看了看爸妈,乖巧而弱怯地叫道:“姥姥。”孩子太小,玉瑕又不常回家,能有点印象就算不错了,哪认得出?


“嗯,好。”老太太乐了,又啃了一口,随即忙不迭地去抢刘憬手里的东西,“姑爷,你们坐车累,把东西给我。”


“不用不用!”这哪能给,刘憬连忙闪开,“妈,您抱孩子就行了,东西我拿着。”


玉瑕也哭笑不得,上前扯住母亲道:“妈,赶紧回家吧,看你这事多劲?”


“回家回家,这就回家,呵呵!”老太太合不拢嘴,抱着孩子,眼神仍离不开刘憬。


众人向家里走去,周围的村民渐渐凑上。玉瑕自小从村里长大,但已经出去,还当了警察“大官”,纯朴的村民们有种本能地畏惧,但秦妈妈不同。


“他大婶,小瑕回来啦?”


“啊,回来了。”


“那是多多吧?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是,小孩子长得快!”


“嫂子,后边那谁呀?是小瑕新姑爷不?”


“对,头一回上家。”


“还挺俊呢,岁数不大吧?”


“嗯,比小瑕小六岁呢,咱家小瑕命好!”


村民们七嘴八舌,秦妈妈满不在乎,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显然,玉瑕脸大不害臊的性格,应该由秦妈妈承传而来。刘憬和玉瑕跟在秦妈妈左右,不时苦笑对视,但都感受到了彼此地骄傲和幸福。


时间不大,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呈现,秦妈妈不顾狗叫,兴奋地喊道:“老头子,快出来,小瑕带新姑爷回家啦!”


玉瑕柔柔一瞥,刘憬又有些紧张,因为要见村书记了。


门内帘影一闪,一高大身形快步而出。刘憬抬头一看,不禁惊住。秦爸爸估计五十多,除了臀角微霜,竟满头乌发,俊朗温和的面容异常可亲,人字形的宽大额头,内敛明亮的双眼,无不显示着睿智和沉稳,乍一看跟马英九似的,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卷着袖口,随意干练地扎在西裤内,这些都不算,要命的是身高,足有一米九!


这哪是村书记,说国务院总理都有人信!刘憬看了看玉瑕,有些自惭形秽。岳父大人无论身高、长相,还有气度,都比他这女婿高上不止一筹。


很明显,玉瑕是优生,外表和身高继承父亲,性格或许不好说,但脸大不害臊这点,绝对是继承母亲,否则以秦爸爸这等大帅哥,怎么会被秦妈妈搞到手?


“是小刘吧?路上辛苦了。”秦爸爸微笑着向刘憬伸出右手,没表现出任何吃惊,绝对大将风度。


“岳父大人好。”刘憬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没叫爸。他觉得以秦爸爸的儒雅和风度,叫岳父大人更好些。


秦爸爸点了个头,转身对玉瑕道:“小瑕,回来怎么不打电话?小刘第一次到家,也好让你大哥和小弟过来见个面?”


玉瑕还没说话,秦妈妈抢道:“可不?我才还说小瑕呢!


我一会就给小峰和小涛打电话!“小峰是大哥秦劲峰,小涛是弟弟秦劲涛。


玉瑕跟爸很亲,嘻嘻一笑抱住爸爸手臂:“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还给惊喜!你地惊喜不早给了?”秦爸爸笑着摇了摇头,又满含喜悦地望向刘憬。


玉瑕嗔道:“那能一样吗?我老公这么小,你们大张旗鼓的,把他吓坏怎么办?”


“你这丫头!”秦爸爸指着爱女,一阵大笑。


刘憬本来有点没底,见状也对着岳父酷似马英九地脸傻笑起来。


寒喧已毕,秦爸爸从妻子手中把外孙女接过,亲了亲道:“小瑕,你领小刘洗把脸,赶紧进屋。”


“我去打水!”热情勤快的秦妈妈立马就要行动。


刘憬和玉瑕对视一眼,刚要说什么,秦爸爸笑着喝住:“慧芳!小刘又不是外人,让他们自己洗去呗!你个当**跟着忙什么,小刘该磨不开了!”


“呵呵,那行,让他们自己洗!”秦妈妈干笑两声,看了看丈夫,又瞅了瞅女婿,把刘憬手里的东西抢过,恋恋不舍地随秦爸爸进房。


秦家地院子很别致,虽无花草,但满种韭菜、朝天椒和西红柿,红绿相间,煞是可爱,家畜除一条狗,都在左右的平房内,没有普通农村家庭那种散养的情景,畜粪和饲料的味道,也被院子里的农作物冲淡。看得出,这应是秦爸爸的主意。


地边有口洋井(活塞式抽水机),玉瑕把家里的大黄狗喝住,领着小心翼翼的刘憬到井边,递给他一只水盆:“我们这儿没自来水,都是地下水,够清凉,先洗洗吧。”


“地下水更好,我小前也用过这个。”刘憬点了下头,把盆接好。


玉瑕压好水,两人蹲在地上,头对头一起洗了起来。


“玉瑕,咱爸真不一般地帅呀?”刘憬边洗边道。


“那是,我爸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帅哥!”玉瑕淋着满脸清水,牛逼哄哄说。


刘憬笑,停住问:“那你爸怎么看上你**?”


“是我妈赖上我爸的。”玉瑕美靥一红,低头莞尔。


“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刘憬来兴致了,干脆不洗了。


玉瑕笑嗔嗔一瞥,凑到他唇边亲了下:“就跟我赖上你差不多,你不就这意思吗?”


“果然如此!”刘憬嘿嘿笑道:“我一看就那么回事。”


“你也好意思?”玉瑕气了,向房内看了看,咬牙道,“我比我妈强多了,你比得上我爸吗?我巴巴倒贴你不说,连个名分都没有,还得由着你娶小,我都委屈死了!”


刘憬呵呵一笑,伸出两只大湿手团上她的脸:“行了,别委屈了,我给你洗脸!”


“唔!”玉瑕忙闪,抬手一捧水就泼了过去。


刘憬被淋一头,哈哈一笑,也不甘示弱地反泼。小两口嘻嘻哈哈,脸也不洗,屋也不进,在井边打上水仗玩了。乡村爱情,总是象田间的小蜜蜂一样甜蜜。


大黄狗被玉瑕喝住,正虎视眈眈,见状汪汪冲上,对着刘憬屁股就咬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农村骚媳妇

狗是人类最早的朋友,不仅可爱,而且忠诚,它可以和人类建立亲密的感情,却不会明白人类甜蜜的爱情,久违的主人被泼水攻击,它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


“啊!”刘憬吓坏了,大叫一声,腾地起身,顺手把一盆水泼出。


“哗!”大黄狗躲无可躲,被浇成落水狗。


玉瑕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道:“你干嘛呢,至于这么紧张吗?看给咱家狗浇的!”


“它突然冲过来,我哪知道?”刘憬尴尬一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盆。利用现有条件保护自己并反击,是他一贯作风,可狗是拴着的,根本咬不到他。


“行了行了,赶紧再打盆水,洗完进屋。”玉瑕哭笑不得。


刘憬压水,玉瑕过去安抚湿淋淋的狗头。倒霉的大黄狗被淋一身水,仍很雀跃,争争伸出舌头,舔着玉瑕白晰的小手。


刘憬打好水,两人重洗,玉瑕简单述说父母的爱情。秦妈妈叫陈慧芳,村里座地户,秦爸爸叫秦庭栋,下乡知青。陈慧芳一眼就喜欢上英俊潇洒的秦庭栋,任凭怎么拒绝,始终不离不弃,以自己的方式温柔体贴,最终在众多追求者中胜出,成功俘获秦爸爸。


“你还真跟你妈挺像?”刘憬微笑着说,带着幸福的感慨。


玉瑕心头美美,白了一眼说:“这还不算,我妈怕城里女人心眼多,我爸回去变心,说什么不让我爸回城,我爸被保送工农兵大学,我妈都没让去。要不凭我爸的能力,哪能只当个村书记?”


刘憬哦了一声,没发表意见。玉瑕把毛巾递给他,叹了口气又道:“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我爸这辈子挺可怜。”


“话不能这么说。”刘憬接过。笑着说,“这种情况不只你爸一个,但确实很多人回城变心,闹得鸡飞狗跳,家也毁了。你觉得你爸被你妈拴住,好象是场个人悲剧,可到底是悲是喜,愿不愿意,家庭事业孰轻孰重。他能没想过吗?这也是命,是缘分。什么事都是一物降一物,你爸就被你妈降住了。


家有悍妻是福气,没几个男人能遇到!“


“是啊,我不就被你降住了!”玉瑕幸福一嗔。呶着嘴说,“你说你哪点比得上我爸,我宠着你惯着你,没名没分的还让你收小,悍还悍不起来!”


“嘿嘿,那是我比咱爸还有福气。”刘憬擦完,把毛巾按到玉瑕脸上揉了起来。


“唔!”玉瑕下意识就想闪,随即感到刘憬的轻柔。又笑眯眯扬起脸,任小男人把她美丽润洁的面靥擦干。刘憬擦完,凑到她唇边轻轻一沾,玉瑕睁开眼,二人进房。


两人洗回脸,又打水仗又讲话,还把狗给浇一身水。折腾老半天。老两口在房内看得一清二楚,既感慨良多,又宽慰不已。玉瑕亡夫早逝,老两口心疼女儿,巴不得玉瑕早点找一个,省得自己带孩子孤孤零零,可刘憬毕竟太小,又难免顾虑。现在见两人如此恩爱甜蜜,女儿开心得跟个大姑娘,那点顾虑顷刻烟消云散。


两人进房,刘憬行了个礼坐下。秦妈妈放下孩子,把沏好的茶端上:“姑爷,你喝点水,我去做饭。你说小瑕也是的,回来也不知一声,都没个准备。”老太太又忍不住埋怨女儿。


多多跟外公外婆不熟,放下就跑爸爸腿边,刘憬抱住道:“妈,我不外人,以后还常来,有的是机会尝您手艺,随便做点就行。”


玉瑕也嗔道:“妈,我都把姑爷领回来了,你还埋怨?”


老太太呵呵一笑,喜滋滋地看向刘憬父女。玉瑕看了妈妈一眼又说:“妈,你跟刘憬唠嗑吧,我去做饭。”


“那哪行?你才刚回来!”秦妈妈不依了。秦爸爸看了半天,插口道:“慧芳,让玉瑕去吧,女儿养这么大,走都走了,难得回来,还不让她侍候侍候?”


秦妈妈没再勉强,拢了下鬓角侧坐在墙沿。老太太从来闲不住,实在是高兴,想多瞅瞅新姑爷,父女俩焉能不知。


玉瑕出去,刘憬带孩子独对二老。秦妈妈看着一大一小,眼中全是欣慰:“姑爷,这孩子跟你还挺亲呢,刚放下就跑你那去了?”


“还行,多多懂事。”刘憬点了下头,不禁有些汗颜。他固然喜欢多多,也早当自己亲女儿,但陪孩子时间并不多,主要是玉瑕亡夫基础打得好,多多把对父亲的依赖直接传承到他身上,只是可惜,多多已完全不记得生父。


秦妈妈看了看丈夫,为难地道:“唉,都是咱家小瑕命不好,周仁年轻轻就没了,还留下个孩子,真难为你了?”中国重男轻女,男人夭亡,往往认为女人是不吉,刘憬这么年轻,无论如何秦妈妈都觉得愧得慌,好象自己女儿配不上。


“妈你这说哪儿话?”刘憬理解这种感情,诚挚道:“玉瑕漂亮又能干,多多还乖,我什么都不是,找着玉瑕是我福气,我爸妈都喜欢。我应该感谢你们生了个好女儿,给我爸妈生了个好媳妇!”


“是吗?”秦妈妈老怀大慰,眼中都泛出泪花了,“姑爷,我和他爸就这一个女儿,只要你别觉得委屈,你俩好好过,俺们就算走了,也能阖眼了。”


秦庭栋皱眉道:“慧芳,小刘头回来家,你胡说什么呢?”


“是是,怨我,说多了。”秦妈妈拢着花白地鬓边,忙重绽笑容。


看得出,秦爸爸一般不发表意见,秦妈妈虽把丈夫俘获,但却言听计从。刘憬颇有感触地看了看二老,慨然道:“爸妈放心,我年龄小,可能不懂事,但肯定会对玉瑕好,也会把多多当亲女儿。”


二老欣慰已极,不自觉相顾而望。


村书记家新姑爷来了,这可不是小事,何况农村多半沾亲带故。时间不大,就有两拨村民借故前来。秦庭栋介绍了一下,让刘憬执晚辈身份见礼。


村民们抽着烟,盘着腿。开始没完没了地跟刘憬拉扯。刘憬很快不耐烦,用眼光向老丈人求助。秦庭栋理解年轻人,假意让刘憬去帮玉瑕,把他支走了。


玉瑕不在厨房,刘憬到院子里去找,刚出门,眼前顿觉一亮。


玉瑕换掉来时的裙子,穿了件带褶皱的白色掐腰短衬,腿上是条蓝色布裤。衣裤短小,旧而干净。显然是以前的,不过正因此,成熟的身体格外圆润撩人,小腰纤细滚圆。沉甸甸的奶子垂得老高,仿佛破衣而出,大屁股紧紧绷裹在裤内,异常圆重厚实,屁股沟深深勒进,诱人无比,还有那道随意束在脑后的头发,整个一朴素能干的俏村姑。


玉瑕拿着菜刀,正弯身准备杀鸡。听到声音转身。刘憬又从她微敞的领口,看到一小片垂沃地雪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出来了?”玉瑕拢了下头发,直起身问。


“爸妈让我帮你。”刘憬体贴地把鸡接过,“让我来吧。”他觉得杀鸡这类活应该男人来干,尽管他从没杀过鸡。


“你会吗?”玉瑕失笑,不信地看着他。刘憬家乡是县级市。不算农村,加之海滨又一向比较开放,刘憬又属于游手好闲那伙的,她实在无法相信。


“不就杀个鸡,杀不好还杀不死?”刘憬不以为然,把菜刀接过。


玉瑕没说话,站在一旁,和大黄狗一起看他杀鸡。


一般杀鸡是把抹脖子,然后放血,刘憬觉得这样太恐怖,也太残忍,不如来一刀痛快,他想把鸡头剁掉。这是只大公鸡,被刘憬按在地上不停挣扎抖动,刘憬左手感受着鸡身热乎乎地蠕动,不禁心惊肉跳,右手举着菜刀半天下不了手。


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刘憬咒了一句,紧闭双眼,准备拼了。他刚要剁下去,一只温暖的手把他握住,他回头,看到玉瑕温柔依依的脸。


“行了,给我吧。”玉瑕美眸微嗔,爱怜无比地望着他。刘憬不懂,要真把鸡脑袋剁了,无头鸡能喷着血在院里蹦八圈。


刘憬尴尬一笑,把鸡和刀交回,退在一旁静观。


“熊样。”玉瑕妙目一嗔,得意地轻骂一声。


玉瑕用握刀地手抹了一把,长发甩到身后,双腿一分,弯下腰身,把鸡头窝到脊背,用双翅掩住,对准事先备好的铝盘,菜刀在鸡脖中部轻轻一抹,鸡身剧烈抖动,鸡血细细如泉,涓涓流进铝盆。


玉瑕很熟练,也很专注,长发斜垂,两条白臂如玉似藕,衬衣兜着大奶子,又大幅上收,一截白晰的蛮腰和肚皮露出,两腿微曲,结实修长地大腿紧绷,后面翘着宽大厚重的屁股。


下午地阳光很柔,乡村的风清凉地吹过,鸡血流得很快,但玉瑕脸上还是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时用握刀地手背轻拢额前地刘海。


玉瑕贤淑妩媚,透着一股浸在骨头里的风骚。刘憬发现玉瑕不一样的美,好多感触和激冲。大黄狗在一旁舔着舌头,刘憬轻轻走到井旁,用凉水投了投毛巾。


大公鸡挣扎愈缓,只剩一抽一抽地动,血终于空完。玉瑕呼了口气,直起长大的腰身。


刘憬无声地转到女人面前,体贴地擦拭她脸上的汗珠。玉瑕微一怔,随即闭阖双眼,享受毛巾清爽的凉意在脸上蔓延。


刘憬擦得很慢,也很全面,脸、脖子、领口处雪白地胸前,还有光洁的玉臂。


刘憬擦完,玉瑕睁开眼睛。两人柔柔对视,刘憬深望着说:“玉瑕,你真美。”


玉瑕菊面微晕,瞥着他说:“这话你早说过了。”


“不是,跟以前不一样,是又发现了。”刘憬专注地打量她。


玉瑕低头看了看自己,凑到她面前:“那你有没有想要?”


“你怎么又说这个?”刘憬啼笑皆非。这女人,一点情调不懂?


玉瑕咯咯一笑,把死鸡和菜刀扔在一旁:“正好我要歇会,找个地方亲热亲热。”言罢走到井边,蹲下大屁股洗手。


刘憬苦笑。他本没想,被玉瑕一说,也想亲热亲热,抱抱这个浑身惹火地极品村姑。


玉瑕洗完,扯着他奔房侧跑。刘憬回了回头,吞吞吐吐道:“玉瑕,那个……别闹了?爸妈等着,家里还有客人呢?”


“少装!我还不知道你?”玉瑕毫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讲。


刘憬嘿嘿一笑,没再吭声。房侧狭窄阴凉,撑着一小片葡萄架,风从叶间拂过,头顶是串串翡翠般的青涩葡萄,太阳射透茂密的枝叶,地上浮动斑斑光点。


两人在葡萄架下站定,玉瑕楼上他脖子,喜悦无比地道:“老公,我今天好开心。”


“我也是,从没觉得你象今天这么美。”刘憬揽着女人纤腰,动情地望着她。


短短几分钟,刘憬两次由衷赞美,玉瑕脸上掠过一抹嫣红,又不解地问:“今天怎么了?”


“今天你是村姑,农村小媳妇嘛!”刘憬两手突然下蹿,兜住她磨盘般的大屁股,低头吻上她性感的薄唇。


玉瑕嘤一声,软软撞到他身上,急不可耐地张开檀口。两人在葡萄架下激吻,刘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猴急地探索怀里丰满诱人的身体,玉瑕揪着他舌头,哼声不绝,时而挺屁股,时而拧髋骨,饱满的胸部和宽阔地下腹一个劲跟他磨蹭。


刘憬血脉膨胀,几乎喷在裤裆里,忙把女人推开。玉瑕噗一笑,瞄着他说:“真没出息,一个村姑就把你撩成这样!”


刘憬咧嘴笑笑,又把女人楼回:“玉瑕,你的屁股和奶子都太大,穿这身衣服简直骚到骨头里了!”


玉瑕得意非常,隔着裤子握住他坚硬,兴奋道:“小色狼,别急,我今晚准备两个节目呢,让你好好干回农村骚媳妇!”